14.留宿
是一瘸一拐的,虽然在极力掩饰着,但陈宗敛并不是无所觉察。 闻音还是没动,陈宗敛说:“雨下得更大了。” 闻音看着他愈发湿润的发梢和背脊,犹豫了下,伸出手搭在他的肩头,整个人扑了过去,有些难为情的低低说了句:“我有点重。” 话音刚落,陈宗敛便轻而易举的将她稳稳托着站起身。 视角徒然升高,有一瞬的失重感,闻音的心都跟着坠了下,随即赶紧把伞举好。 闻音起初还隔着一些距离,没往陈宗敛身上压得太实,但风吹很大,陈宗敛的伞又是一把颇有些重量的黑伞,她单手举久了就有些发酸,且人也跟着冷起来。 但陈宗敛的身上却散发出熨帖的热度,尤其是他身上被打湿过的地方,像是升腾出一股高温,闻音到底是没忍住,小心翼翼地往前贴了贴,汲取那抹温暖。 陈宗敛似对她的举动毫无觉察,只是背着她,步伐沉稳的跨过涛涛水面,穿过人群直达天桥,十几分钟后,抵达工作室。 开了灯,入目是一片狼藉,玻璃碎渣铺了一地,大件小件的东西都东倒西歪,墙上她喜欢的画、展出的摄影作品天花乱坠,沙发也被风雨吹得移了位,落地窗口正呼呼的刮着风,携着泛腥的雨水扑面而来,直直的往人脸上砸。 闻音眯了眯眼,饶是有心理准备,仍旧是被眼前的这副场景震得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