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雪冷,指腹下笔走旧伤
模糊的几点触感。    身上黏腻的血污被温水冲刷干净,终于露出那些狰狞的伤口,他的脏器破露出来,肠子掉在身体外头,浑身鳞甲被劈开,完全再没有一条快要化蛟大蛇的样子,好像碾落在泥土里,成了个土泥鳅。    他蜷缩在混沌里,重复着日复一日的雷罚。    唇齿却被扒开,注入一丝新鲜血液。    温热的指尖碰在他的蛇吻,指根翻搅进他的口腔,抵在他的牙齿上。    被他咬的鲜血直流。    他分辨出对方最大的善意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卷着蛇尾把对方缠在了身体中间。    陷入无边无际的昏眠……    “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?”    他抬起头。    看见那张怎么也不敢忘记的脸,宁折竹还记得这张脸被鲜血染红的那天,漫天大雪作坟,把他们两个人都埋在了当年的九云山。    “你回来了?”    “我去了哪儿?”    宁折竹微怔,“很远的地方,我等了两百年。”    对方忽然叹了口气,“两百年也太久了。”    “也不算久。”    “你还没说,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。”    宁折竹低头看了看身上扭曲的疤,“没什么,不是都好了么。”    “真的好了吗?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