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 哥,我永远是你的。

存他的的地址。”女人说，“你发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这几天睡得习惯吗？你走的时候没给你带被子，要不要把家里的被子也寄过去？”

    “学校食堂怎么样？不好吃也别老点外卖，那些东西都不健康，让你哥给你在家做着吃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女人喋喋不休地唠叨着，似乎要把所有她能想到的生活琐事一口气全部说完，却没有一句提到程旸。程涵小心地应付着，再抬头时，发现哥哥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不知怎么，程涵的心里一下子有点难受。

    “……多吃蔬菜，有时间多出去运动……”

    mama还在说个不停，程涵开口打断了她。

    “妈，”他说，“你不问问哥哥好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哥？”女人的声音明显愣了一下，停顿了半天才憋出一句，“你哥有好好照顾你吗？”

    程涵觉得心脏像是被石头狠狠砸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妈，我困了，不想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回头再给你们打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等mama再说话，直接挂了电话。他盯着逐渐熄灭的手机屏发呆，在屏幕彻底黑掉之前，他看到通话记录上来电人的那一栏写着的是母亲的名字，而不是“mama”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那块砸在他心上的石头拖拽着他的心，一起沉入海底。

    程涵突然很想哭。

    如果他没问那一句，mama是不是都不记得哥哥的存在。